“大家好,我是韦东奕,这是我的账号”,一段4秒钟3句话的视频,让@韦东奕 在三大平台获得了超过2000万粉丝关注。有一种声音认为,韦东奕在互联网的爆火是“算法造神”的结果,真的是这样吗?不久前,北京大学助理教授刘阳(@传播学刘阳)发布视频,从传播学、民俗学角度分析了韦东奕在网络中成“神”的原因。在他看来,平台及算法不是“霸总”,想让谁火谁就火。网络走红涉及到用户、市场、媒体、政府等多重因素。
打开韦东奕唯一一条视频的评论区,可以看到大量戏谑、玩梗、高考许愿类留言。“大家一直把他当作一个神来崇拜”,刘阳表示,“过去是野生崇拜,如今他开通了社交媒体,就好像有了官庙,网友的点赞、留言、加关注就好比是进庙门烧香。”
刘阳从民俗学角度解释,神有三个层次——有力量、有道德、有意思。韦东奕是北大数学天才,帮国家解决了一些航天领域的难题,捐款参与公益,又看上去呆呆的、傻傻的,满足神的这三个特质。但韦东奕在人们心目中并非“大神”,而是如土地、城隍等生活在身边的“小神”,网友们可以和他戏谑、开玩笑、玩梗。
在刘阳看来,网友对“韦神”膜拜的背后,还夹杂着对知识的信仰。面对“读书无用论”等信仰危机,参加高考的学生及其家长,需要找到一个理由坚信读书有用。在@韦东奕 账号的评论区,大家看起来在互相戏谑,实际是在重建信仰。人们希望看到努力是有用的,天真的人是不该被辜负的,人是可以通过自己让生活变得更美好的,社会应该是公平的。
有些观点认为韦东奕以及很多网红是被算法选中的人,平台想捧红谁就捧红谁,对此刘阳不以为然。“这种想法是对技术的一种夸张想象,平台或算法不可能是这样的‘霸总’,它们没有想让谁红谁就能红的绝对力量。”在另一段视频中,他以一些互联网平台自己的官方账号举例,“有些官方账号只有几万、几十万粉丝,不及一些腰部或尾部博主。这说明平台不仅不是万能的,甚至连自己人也不一定能够捧红。”
刘阳认为,“算法造神论”忽略了创作者的创意与努力,以及用户选择和偏好的影响,夸大了算法的能力。实际上,算法起的是间接作用,需要通过用户对内容的反馈如点赞、评论、分享等才能发挥作用。且网络走红是一个复杂的过程,涉及到个人魅力、内容质量、社会情绪、文化背景等等多种因素。“算法造神论”过度简化了这一过程。
如何正确地看待算法?刘阳介绍,过去报纸等媒体是通过找好作者来找到好内容,算法推荐可以直接找到好内容,减少好作品初阶面试时的障碍,成为好作品的放大器。同时算法的设计和优化是一个持续的过程,它不断地从用户的反馈和互动中学习。他以一条在长达七个半小时的《红楼梦》解读视频举例,该视频抖音播放量达1.4亿。“这部视频的完播率可能不如那些短小精悍的视频高,但在不断优化之下,算法也能识别出这样的好内容,并推荐给更多人。”
最后刘阳表示,算法极大提高了信息推荐效率,让普通人有了更多被看见的可能。他鼓励网友在面对算法时,发挥选择信息的能动性,在信息海洋中更有意识、更有能动性地创造、设计自己的“信息套餐”,提升“信息套餐”的营养丰富程度,避免被单一的声音或者观点所局限,让算法成为自身在信息海洋中乘风破浪的强大支持和动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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北大刘阳解析:算法没造 “韦神”,韦东奕走红是多重力量的共鸣网络2025-07-11 15:19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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